他书法与于右任齐名,蒋介石求字也要拿钱!

编辑:admin 发布时间:2021-10-09 浏览:830次

寇遐临《嵩岳灵庙碑》
寇遐五体皆能,闲笔写兰,秀逸清雅,惜世事沧桑,尺幅不传。寇遐初习颜真卿、欧阳询,尤喜李北海,后又浸淫北碑,取法《张猛龙》《张黑女》等;行、草从二王入手,临习《圣教序》《兴福寺半截碑》等;晚年作篆,每见行草意趣;于隶则广为涉猎,如《张迁》《石门颂》《礼器》《孔宙》《史晨》《曹全》《夏承》等等,尤对《张迁》《石门颂》《衡方》《娄寿》《夏承》用功最勤。
在寇遐遗世的作品中,相当一部分是对各类碑帖的临摹之作。1932年,与康、梁齐名的鸿儒、已79岁的宋伯鲁看了寇遐所临的《孔宙碑》,极为赞赏,跋之曰:“《孔宙》在汉碑石最为秀劲,临家亦极多,鄙人亦常习之。考前人中,临摹缩本上石者唯万氏、钱氏两家耳,万氏百研所镌,骨力苍劲;钱氏所临,风姿秀丽,兼之者其吾玄疵先生乎!此册矜严典重,一笔不苟,苍劲之中,自饶秀丽,真合作也。灯前展玩,辄欲效其一、二,然冯妇下车,适足贻笑,毋宁辍焉。玄疵先生嘱题其尾,辄抒己见,质诸同好,当不可河汉斯言。”取精用宏,厚积薄发,寇遐在晚年自开门径,肆意挥洒,俱成佳构。其隶书点画劲健厚重,结体坚实宽博,于平稳端严中寓灵秀飞动;榜书体势雄奇,气派宏大,无大才力与胆魄者不能为。
康有为在《广艺舟双辑》中说:“榜书,古曰署书,萧何用以题苍龙、白虎二阙者也,今又称为擘窼大字。作之与小字不同,自古为难。其难有五:一曰执笔不同。二曰运管不同,三曰立身聚变,四曰临仿难周,五月笔毫难精。有是五者,虽有能书之人,熟精碑法,骤作榜书,多失故步,盖其势也。”寇遐肆力榜书,所写擘窼隶书大字,笔挟元气,力可扛鼎,苍茫飞动,气势磅礴。其人以天下为心,故其书气象正大,令人如对山岳。其行书融二王、汉隶、魏碑、李北海为一炉,时见章草笔意,风骨嶙峋。结体崚嶒,以险求稳,拙中寓巧;用笔方圆兼备,藏露互见,纵横闢闔,意气飞扬。其人神怡情畅,故其书气脉畅达、笔致多姿,在雄健厚重中洋溢着纡徐蕴藉的书卷气息与俊逸洒脱的神韵。寇遐的书法,雄强伟岸,如虎踞狮蹲,不怒自威,有凛然不可侵犯之势,激情的张扬使其作品具有鲜明的个性魅力。刘熙载在《艺概•书概》中说:“书,如也。如其学,如其才,如其志。总之,如其人而已。”欣赏寇遐之书,即如面对其人,勃勃英气扑面而来。

寇遐身长体瘦,声却洪亮。喜戏曲,——无论是京剧、豫剧还是晋剧。凡外地来西安演出的名角,大都成了他的座上客,谈笑风生,唱念做打,甚是热闹。于秦腔,更是精通,有独到见解,曾修改过《辕门斩子》《葫芦峪》《周仁回府》等著名秦腔剧本;1939年,参与组织了西安秦光剧团。在生活中,不信神鬼,过年时只祭祀母亲。寇遐父亲早逝,由寡母拉扯长大,备受艰辛,故甚为简朴。寇遐有五女二子,教之很严。孩子吃饭时把馍渣掉在桌上,寇遐说:“拾的吃了!”把馍渣掉在地上,寇遐依然板着脸说:“拾的吃了!”长女妙言,心细好学,深得父亲钟爱,父亲写字时,常在书案前展纸。
寇遐晚年,因索书者众多,就隔五六天集中写一次。作书时不管是达官贵人,还是亲朋好友,一概谢绝。常是父女二人在书房,父亲挥毫,妙言展纸。但对年轻后学,并不拒之门外。一些喜好书法的后辈,打听到寇遐写字的日子,就赶来观看。几十人围在案前,悄不做声,书房只有寇遐运笔的沙沙声。连续四五个小时,寇遐从不间歇,直到把准备好的宣纸写完才停笔。然后,与年轻人一起聊书法,高谈阔论,且毫无倦意。在这些年轻人中,就有后来在书界享有盛名的刘自椟。
1949年,张治中率国民党和谈代表团至北平,和谈破裂后,张治中怀着矛盾的心情留在了北平,不久,国民党宣布开除张治中党籍并发出通缉令。毛泽东、周恩来亲自慰问、开导,张治中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,遂撰一联:“理明牵挂少;心闲岁月宽。”请寇遐书写。寇遐以隶书书写的这幅对联,一直挂在张治中的书房,直到张治中去世。

1953年,陈毅到西安视察,适逢人民大厦落成,省政府领导请陈毅为大厦题名,陈毅看了寇遐用隶书题写的“人民大厦”后,大加赞赏,说:“有寇老的题字,我不好再写了。我的字实在不如先生的好。”“人民大厦”是寇遐一生写的最后一幅榜书。写时,将一张八仙桌抬到院子;写就,每字如桌面大。现在,寇遐题写的“人民大厦”依然雕刻在西安人民大厦的楼门顶端。
寇遐是因心脏病于1953年9月在西安去世的,享年70岁。在去世的前一两天,这位辛亥革命老人仍然在临帖、作书。书法,似一条不断的线,贯穿了他英风烈气的一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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